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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至于在西域，只要不打仗，你跟着哥哥，哥哥保你周全，就算上了战场，你紧跟着哥哥，也有八成的可能活下来。”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唯有这种冰雨最可怕……这东西落在人的身上，牛羊的身上，会马上变成冰壳将人，牛羊包裹起来……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但是，塞来玛坚持认为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云初是她怀胎九月所生，是她亲眼看到云初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作为被饲养者，云初也不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放心吧，会抹平的。”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等到冬天，这个小子会被冻死的。”掌固张安瞅着云初那个大的过分的窗户跟门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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