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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为此，塞来玛还委屈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们家没有干牛粪来妆点帐篷，被人家笑话说他们家很穷！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商贾只能穿麻布皂衣，穿方头不分左右的皂色鞋子，女子出嫁不得着颜色，穿绫罗，不能乘坐马车，只能骑驴，坐牛车。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一只旱獭七八斤，烤熟之后三四斤，不一会功夫，就被她们母女吃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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