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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云初的眉头才皱起来，羯斯噶就已经驱马过来了，对于娜哈骑在云初脖子上的放肆行为他似乎乐见其成，只是一把将塞来玛提到马背上，放在自己怀里，笑呵呵的对云初道：“带娜哈去耍吧。”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整个斧头足足有二十几斤重，而且重心太靠前，用起来非常的不方便。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你哭什么？”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他自称走遍了整个西域各国，甚至陪伴一个叫做玄奘的和尚去过一个叫做天竺的国家。

这是一种效率很高且能尽量利用热量的烹调方式。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横向的有时间线分类，竖向的有功能性分类，这里的文书不仅仅有来自方正的直管部门太府寺的文书，还有来自大唐三省六部以及九寺五监颁布的各种政令，条例，以及需要昭告天下的各种事情。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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