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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斑头雁肥厚的腹部就会接触到水面上，急匆匆地向前冲一阵，然后平稳地漂浮在水面上。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主要职事是，户籍，记账，道路，驿所，逆旅，田畴，六畜，过所，竭符以及断人诉讼诸事。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塞来玛跟别的回纥女人一样，只会生孩子，不会养孩子，假如不是有云初在，娜哈这个孩子早就夭折八回了。

想要避开这场战争，对于云初来说一点都不难，只需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孤独的待几天，战争就会过去。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没错，他们挨了无数顿殴打，只理解到了这一点，至于云初经常说喜欢这种事，就该去找白羊部里的小姑娘这个道理，他们完全忽视了。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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