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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某一个部族的女子太多了，男子太少，老羊皮就会带走这个部族里的女子送去男多女少的部族，把换来的男子送到少男子的部族。

大唐统领一州之地的刺史才四品官呢，而屋子里这位殴打小舅子的四品官，不仅仅是四品官，人家还是大唐一位尊贵的贵族——周至县县男。

但是，老羊皮却没有放弃云初，每隔一个月就会来白羊部一次，继续蛊惑云初跟他走，为此，他不惜亲自下场，教会了云初非常多的东西。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你哭什么？”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考虑到大唐官吏与那个时代官吏数量的比例，自己目前获得的这个书吏位置要比那时候的书吏位置高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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