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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说过了，吃这个东西要用筷子，你直接拿手抓……要不是今天已经打过你了，我这会早就开始揍你了。”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云初低头道：“我以为用一往无前的磅礴之气来描绘唐军更加具体。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云初现在连大唐白丁都不算，他是铁勒回纥人，还是铁勒回纥人中，完全不以勇猛著称于世的塞人！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云初皱皱眉头道：“既然你是比粟特勤的人，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咱们这一支两百帐的回纥人，多少也算是一股能数得上号的势力，他想什么都不做就控制这些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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