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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羯斯噶是这个族群里少有的聪明人，面临这种大变革的时候，还知道跑过来暗示一下，看起来他真的很爱塞来玛跟娜哈。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我就要吃旱獭——哇！”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他们不吃鱼不是因为有什么禁忌，而是根本就不会处理鱼！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云初看看斧头上的纹饰，觉得五百个钱其实不贵，这种东西应该是仪仗队用的东西。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裴东风回头看一眼悄无声息的房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当是方正出的主意。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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