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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娜哈从羯斯噶的怀里溜下来，紧紧地抱住了云初的大腿，一双碧绿的眼珠子左右瞅着，尽管每一个人都在笑，娜哈却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羯斯噶端起木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蒲公英茶低声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今晚……”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即便如此，听到羯斯噶提起战笼遴选，云初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至于娜哈则大哭起来。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这只旱獭被娜哈勒住脖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原本肥壮的身体自由垂落，就显得有些瘦长。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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