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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三月，沙钵略可汗攻入庭州，下金岭城、蒲类县，杀我大唐军民商人七百二十七人！”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强大的威猛的回纥武士除非脑袋掉了，才会死亡，否则，别的事情都是小事情，如果可能的话，喝一点滚烫的热酒就能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晚上的饭食的主题是汤饼，汤饼其实不是饼子，而是面条，因为做饭的人是那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门子，这就让云初的食欲丧失了一大半。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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