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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还不是最大的阻碍，最大的阻碍来自于羯斯噶，这个已经喜欢了塞来玛很多年的男人，他离不开塞来玛，同样的，塞来玛也离不开他。

唐人很喜欢战马，但是呢，龟兹镇唐军的战马太多了，所以，会把一些他们看不上的战马留给帮忙作战的回纥人。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枣红马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骑在它的背上很是平稳，老羊皮坐在高大的骆驼背上，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云初，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在云初洗澡的时候，这家伙不论是帮云初用草木灰清洗长头发，还是在云初的指挥下用一块粗麻布搓背，都做的很到位，尤其是这个家伙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野薄荷草，用这东西擦拭过身体之后，凉丝丝的，暑气全消。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自从被云初把幼小的它从金雕爪子下拯救下来，又长期在草原上相遇，它对云初的感情要比跟族群的感情更深。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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