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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云初又拍掉塞来玛拿着木勺的手，用手叉子插了一块肚皮肉送进塞来玛的嘴巴。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云初最喜欢看斑头雁努力地将两只红枫叶一般的脚掌前伸缓缓落水的模样，它的脚掌总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点出几道涟漪，不等涟漪扩散，橘红色的脚掌就会入水推开波浪，将涟漪全部吞没。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娜哈跟往常一样，习惯性的骑坐在云初的脖子上，双手抓着云初的新蹼头，大声的喊着“驾驾驾。”

这一次，他不管了。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云初用袖子擦拭掉越来越多的眼泪，准备端起那一盆米饭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愤怒的发现，老羊皮竟然往雪白的白米饭里倒奶……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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