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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何远山跪下去了，刘雄等人的膝盖也变得很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跪在裴东风脚下嚷嚷着要拿命去报效爵爷的提携之恩。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云初想了想，从自己屋子里把那柄开山巨斧拿了出来，丢在方正几人的面前道：“前人已经帮我们想出来了办法。”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这一刻，蹲在他身边准备吃饭的塞来玛跟娜哈两个人，眼珠子似乎都在发光，还是那种恐怖的绿光。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目的又是什么呢？”

没错，他们挨了无数顿殴打，只理解到了这一点，至于云初经常说喜欢这种事，就该去找白羊部里的小姑娘这个道理，他们完全忽视了。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想想都知道，在只有盐巴这一种调味品的情况下，旱獭肉即便是再鲜美，又能好吃到哪里去呢？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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