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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人们把死掉的葛萨璐安置在帐篷里，所有人骑着马围绕着帐篷走了七圈子，葛萨璐的长子勐撒卡来到帐篷口，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趴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草原上，戈壁上，沙漠上的每一个部族都必须保证自己的扩张行为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而不是越来越弱小。

“我没有钱……”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封闭龟兹城通往外界的地道，不把这些地道封闭，不等突厥人来攻打，城里的人就跑光了。”

娜哈是例外！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不说别的，仅仅是这一碗羊肉面，就足够让云初在西域这种美食荒漠的地方扬名立万，成为西域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首领们的座上客了。

草茎非常得肥美多汁，含在嘴里还有一丝丝带着青草香的甜味，只是不能用牙咬，一旦咬破了草茎，它就会变得苦涩，将那一丝丝甜味完全遮盖掉。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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