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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羯斯噶六年前就希望我进入他的帐篷，我也想进入他的帐篷，因为担心你杀死羯斯噶，这才拖延到了今天。”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比如——吃旱獭！

云初从怀里掏出一张经商过所，轻飘飘的放在老羊皮的手上道：“自己去吧，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四年前，大唐太宗皇帝亲自为玄奘法师主持了入大慈恩寺升座仪轨。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这一次，羯斯噶再来云初家的时候就显得很有信心，一上来就抱着胡乱踢腾的娜哈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揽着塞来玛的腰肢冲着云初道：“我，羯斯噶大阿波赐你一个帐篷一匹马，一把弯刀！”

在脸上划口子的亲戚很担心自己也被葛萨璐召唤走，所以只划破了一点油皮，流了一点血，所以非常期盼尽早完成这场属于两个人的回纥葬礼。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