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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勐撒卡说这句话的时候，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不论是羯斯噶，还是云初他都打不过，之所以还没有跑，完全是因为他的父亲葛萨璐在他的视线之内。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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