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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只要唐军要打仗，回纥人一定会拼命地帮助，并且，只求作战，不求回报，有时候，哪怕是倒贴，也要主动帮助唐军跟别的，坏的，部族作战。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等篝火把沙子烧热了，石头烧得滚烫，再把这些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这个封闭的皮囊埋进沙子里炖煮。

但是，唯独云初家没有这个好伙伴，不论是塞来玛，娜哈，还是云初，都没有虱子这种肥硕的好伙伴！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云初将柴火摞起来，洗了手，就从塞来玛手中接过皮鞭继续编织，塞来玛的力气不够大，力量用的也不够均匀，编织出来的皮鞭有些疏松。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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