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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不但如此，他们要的牛群颜色必须是一种颜色，羊的颜色也必须是一种，像云初家的黑眼窝公羊，就不能入选。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塞来玛不知道云初为了他，不辞辛劳的在天山脚下找到了草乌，找到了汞矿石，找到了可以麻痹神经的曼陀罗，草本曼陀罗里面的东莨菪碱含量太少，他又不得不进行提纯，结果，工具不全，失败了。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回纥少年米满早早就看到了云初，他本来不想经过云初的放牧地的，只是这个时候腿很软不太想绕远路，这才壮着胆子学狼叫了一声，跟云初打个招呼，硬着头皮牵着母羊穿过云初的放牧地。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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