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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这就让这柄巨斧不但有劈砍功能，还有刺的能力。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刘雄看了云初良久，长叹一声道：“想出这个办法混钱入关的人一定是一个读书人！”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塔里木河被称之为“无缰的野马”，意思是，这条河根本就没有确定的河道，想要流淌到哪里去，完全看这一年的水量充沛不充沛。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娜哈对于父母的离开毫不在意，还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鬼脸，就继续抓着云初的蹼头骑马。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但是，老羊皮却没有放弃云初，每隔一个月就会来白羊部一次，继续蛊惑云初跟他走，为此，他不惜亲自下场，教会了云初非常多的东西。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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