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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塞来玛怀娜哈九个月之后，一群回纥女人在巫婆的带领下，拿着木棒要帮塞来玛生产的时候，当时七岁的云初拿着刀子守在帐篷口，疯子一样地挥舞着刀子，直到把巫婆的屁股砍伤，这才避免了塞来玛被木棒擀肚皮把哪哈从肚子里擀出来的命运，才有了娜哈足月顺产的事情。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可以从字面上发现，府兵身上着强烈的个人色彩。

你如此取巧，就算有些急智，想要达到高位，也是千难万难，罢了，既然你不喜，那就随你吧。”

人们不需要劳作就能有足够多的粮食，不需要酿造，醇香的麦酒就会从地下涌出，不需要放牧，牛羊就会茁壮成长，不需要纺织，桑蚕就会自动抽丝，结茧，成绸。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大关令衙门就不缺少牛羊肉，所以，云初一整天都在弄牛肉干，羊肉干，跟牛油炒面。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云初得到了一套茶具，那么，何远山得到的东西应该更多，由此可见，云初当说方正一个月只收四千贯这中间有猫腻的事情是真的，他真的只上缴四千贯，自己留下了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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