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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从袖子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文书，云初接过来一边看一边问道：“朝廷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毕竟，事情是三月份的事情，再加上早期的研判时间，朝廷这时候应该有对策了吧？”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原本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刘雄被突然来临的向前的力道闪了一下，忍不住向前跨走两步，才把这股力气给抵消掉。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云初羡慕的看着何远山他们一群人道：“做弟弟的在这里恭贺诸位哥哥前程远大，小弟我就算了，膝盖要是弯下去，以后就无颜见诸位亲友了。”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张安给云初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离开了，尽管云初提出约饭的要求，还是被张安给拒绝了。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云初冷冷的看了刘雄一眼道：“君子远庖厨，今天给你做这一顿吃食，是为了让你们区分一下什么是君子食，什么是奴隶食，可不是为了让你满足口腹之欲的。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把书读的有滋有味，读的物我两忘之后的读书人，往往就会瞅着天上的明月产生各种疑问。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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