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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跟那一天一样，草蜢湖这边非常的安静祥和，部族营地那边却厮杀的如火如荼。

在龟兹镇，会武功的人非常多的，隔壁的第九折冲府随便抓出来一个蠢货，就有杀虎博熊的胆量。当然，他们只是敢，至于是人胜利还是老虎，熊胜利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最后，云初一口烤肉都没有吃，一口羊奶没有喝，一个人干掉了三盆白米饭，每一个陶盆，都比云初的脑袋大。

云初挥刀砍断了树枝，侯三又开始了自己的旅程，不知道他想要去哪里，云初只知道，再向前走，又会进入漆黑的坎儿井地道。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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