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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在他没有办法自证自己是唐人的情况下，他今天，准备把有困难找官府的精神发挥到极致，让官府利用手头的已知条件来证明出——他就是一个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唐人。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手叉子轻易地切开了旱獭圆滚滚的身子，娜哈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贞观十四年的时候，侯大将军远征高昌，随军的民夫大多来自陇右道，也有一部分来自于两个附郭县，长安，万年两县的罪人。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在戈壁滩上，最配牛肉的东西其实就是沙葱，这种带着天然芳香剂的野菜跟牛肉混合之后，就会给牛肉沾染上青草的清新味道。

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这一次，羯斯噶再来云初家的时候就显得很有信心，一上来就抱着胡乱踢腾的娜哈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揽着塞来玛的腰肢冲着云初道：“我，羯斯噶大阿波赐你一个帐篷一匹马，一把弯刀！”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可惜了，这里的桑叶肥嫩多汁，你看，马都喜欢吃，问一句闲话，咱们的大关令真的有那么多的姐姐吗？”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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