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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别说吧自己当大关令的小舅子打成方的，就算是搓成圆的，皇帝也不会问一声。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云初很奇怪，就老羊皮这样的身板，自己都能轻易地干掉他，眼前的这个壮汉似乎非常的忌惮他。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看过居住地之后，云初多少有些疑惑，这里的桑树巨大的让人难以置信！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自己突兀地变成婴儿出现在大地之子雕塑脚下这种事情，即便是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更不要说当塞来玛贼一样地抱起自己揣进怀里的时候，那个巨大的大地之子雕像就平白无故地消失掉了。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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