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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随从随便的拱手道：“张安，乃是大关令座下的掌固。”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云初呆滞的道：“书上说：天子即天之元子，天是人格化的自然界，被认为是宇宙最高的主宰，世间万物都是天地孕育的后代。

薄薄的牛皮帐篷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尤其是天气转暖之后突然地降温，会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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