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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云初随手拿起一份落满了灰尘的文书翻了一遍丢给方正道：”贞观二十二年，太府寺有令于龟兹镇大关令：准大关令掌龟兹镇交易之事，凡建标立候，陈肆辨物，以二物平市(谓秤以格，斗以槩)，以三贾均市(贾有上中下之差)这事你没干，你以前的大关令也没干。”

云初笑着把烤鱼递给塞来玛道：“因为他想当大阿波，出人头地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眼看着日头渐渐升起，云初让侯三看好这些文书，自己匆匆的回到桑林准备做饭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只要云初愿意给，下一次还是会过来讨要奶疙瘩一类高热量食物，至于少一些同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只要我们龟兹这里的驻军能把阿史那贺鲁拖住，武侯大将军就能从容布置，最终毕其功于一役。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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