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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从老羊皮这种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帝王确实很不错，把日子过的舒坦，自在且幸福。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一般情况下，胡人跟唐军打仗的时候，都会采取游击，偷袭，以多打少，打不过就跑的战术。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你带我去看看！”何远山没有答应给云初人手，朝远处的刘雄几个人招呼一声，就有几百个穿着皮甲的胡人匆匆跑过来，随着云初，何远山一起去了集市方向。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云初也不回头，只是摆摆手，就离开了大关令衙门，这里是他在大唐世界里的第一份工作，虽然很短暂，却很温馨，很有纪念意义与参考意义。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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