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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哈哈哈，小子，被老子的家伙吓着了吧？”刘雄的笑声放肆且邪恶。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老羊皮说着话，抬手就把云初放在他手上的经商过所撕碎了，轻轻一吹，碎纸片就如同蝴蝶一般纷纷落地。

说着话还舔舔嘴唇，颇有些期待的问方正：“关令，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云初说的君子食，到底好吃不好吃？”

不仅仅是这一点，云初家跟别的牧人家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家的人狂热地喜爱洗澡！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水槽边上的地是湿的，不是被水泼湿的，应该是有大量的血浸透了那片地方，不断地有苍蝇从远处飞过来，落在地面上搓手。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最有可能的是用龟兹城安居，来蛊惑城里的胡人来抵挡突厥人，这伙乌合之众的主心骨，就是咱们大关令衙门里的十一个人。”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目的又是什么呢？”

书吏掌固的差事就是负责管理文书仓库！这是一个非常纯粹的文职岗位，不用出去打仗，据说这是方正临走前仔细托付过何远山才有这个结果的。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