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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云初缴纳了一把金斧头，所以，大家从此之后就亲密如一家，再也不分彼此。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准备吃第四碗的时候，方正按住了他的饭碗道：“别折磨自己了，如果你会做饭，就领了粮食自己做。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土墙上布满了金黄色的麦壳，也有很多麦秸，可能是经历了长时间的风雨侵蚀，这些麦壳与麦秸被风雨盘成了金黄色，就像土墙上镶嵌着金色的沙金以及金丝。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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