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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云初一大早就煮好了羊奶，准备好了糌粑跟酥油，等到太阳彻底的露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塞来玛跟娜哈。

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现在却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招兵买马，看来，婆润可汗死后，青狼也准备重操旧业了。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方正带来的醋芹在大唐也是家喻户晓的一种菜式，据说是大唐已经去世的司空魏征最喜欢的一道菜，传闻太宗皇帝为了讨好魏征，特意派人满世界找了最好的醋芹送给魏征，目的在于让他以后少说点他的不是。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好人不好吗？”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哥哥，哥哥，大沟里死了好多人，葛璐萨家的人跟挥食狞家的人统统死光了。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刘雄捡起开山巨斧瞅了一眼就丢开了不屑的道：“完全是花架子，想要破甲还不如用陌刀。”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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