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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跟我走吧，你们部落里除过喝血吃肉的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去外边看看吧，太阳照耀的地方都是金子，你只要抵达那里，拿起你的铲子，用力，对，就是用力的铲下去，金子就属于你……”

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当然，这是一种高尚的说法，卑鄙的说法就是，云初想要回到大唐去了，这两个人都是他的累赘。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他们喜欢这种胜利的感觉，甚至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唐军将领一再警告他们不要在作战的时候随便在马背上盘旋，做出各种好看的动作，只需要举好圆盾，保护好自己，让战马突进敌阵，打乱敌人的阵型就好。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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