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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从怀里掏出一张经商过所，轻飘飘的放在老羊皮的手上道：“自己去吧，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四年前，大唐太宗皇帝亲自为玄奘法师主持了入大慈恩寺升座仪轨。

在这个传说中，大唐的天可汗居住在高高在上的黄金浇筑的宫殿里，且手握雷电，哪怕隔着千里，万里，居住在黄金宫殿中的天可汗，依旧能取人性命。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羯斯噶高傲的道：“她们从今往后将是我大阿波帐篷里的女人，谁敢伤害她们？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之所以会有这么长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有着栗色头发，绿色眼珠的塞人谁都打不过。

云初去了侯三的房间查看，在一个小小的包袱里找到了一个精巧的白玉瓶子，拔出塞子轻轻嗅了一下，一股子清凉的感觉直冲头顶，云初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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