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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云初笑着点点头。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于是，云初就继续揍他们，说道理他们是不听的，反而会觉得你害怕他，在白羊部落里，讲道理就意味着你认为自己打不过人家。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嗷嗷——”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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