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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云初去了侯三的房间查看，在一个小小的包袱里找到了一个精巧的白玉瓶子，拔出塞子轻轻嗅了一下，一股子清凉的感觉直冲头顶，云初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有了混钱入关的办法，几个人又是欢喜又是伤感的把酒喝完了，就纷纷的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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