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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这也太唯心了吧？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从文书里得知，那座由现在天可汗主持修建的寺庙虹梁藻井，丹青云气，琼础铜沓，金环华铺，艳丽异常，你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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