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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云初微微一笑。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云初见方正，何远山都在瞅着他等解释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们要哪一种？”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一来，他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不挑不拣的睡一整个部族的女人，二来，这个不算大的回纥人部族里就没有一个能看得过去的女人。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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