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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蹲在水边洗洗手，在身上擦干之后，就重新钻进了密道，还顺手关上了密道的大门。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这幞头啊，是从鲜卑头巾演化过来的，以前鲜卑人戴头巾显得凶猛彪悍，被唐人改变之后，就显得高贵儒雅了许多。

云初微微一笑。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我不！”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塔里木河被称之为“无缰的野马”，意思是，这条河根本就没有确定的河道，想要流淌到哪里去，完全看这一年的水量充沛不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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