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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商贾只能穿麻布皂衣，穿方头不分左右的皂色鞋子，女子出嫁不得着颜色，穿绫罗，不能乘坐马车，只能骑驴，坐牛车。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云初思考了很长很长时间，最终，他停止了思考，喊来了侯三，帮他烧热水，他想好好地洗一个澡。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乱起？是什么意思？”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云初身经百战，获得了无数战斗经验，手下再无一合之敌以后，白羊部的少年们终于学会了不要在云初面前跟大尾巴羊秀恩爱这件事。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一个人的心有多大，那么他的餐桌就会有多大。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你不准备跑路吗？”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云初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口中不停地道：“庭州距离龟兹一千五百里，也就是说，人家要是准备找我们的麻烦的话，应该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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