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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娜哈也知道哥哥的这个规矩，并且已经掌握的规矩的漏洞，往往在被哥哥殴打过一顿之后，她就会变得越发地嚣张且肆无忌惮。

这让守在官衙外边的何远山，刘雄，云初等人战战兢兢，一个个把身子站的笔直，生怕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引来无妄之灾。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云初思考了很长很长时间，最终，他停止了思考，喊来了侯三，帮他烧热水，他想好好地洗一个澡。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金雕在高空中悄无声息的飞行着，大肥发出凄厉的警告声，这群旱獭立刻就钻进荒草丛，沿着来路再落荒而逃。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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