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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你哭什么？”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是真诚！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你他娘的看男人洗澡看的都翘起来了，碰到我的腿了……快快滚开，以后万万不可与你为伍……”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云初匆匆的回到桑林地，好在侯三还在，只是这个家伙睡着了，还流淌着口水。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十三年，十三年，整整十三年啊……仅仅比苏武留胡的时间短了那么区区六年……他终于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白米饭！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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