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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护都死在了这龟兹城下，更别说我们了，在西域这地方上，除过我们唐人自己报团之外，其余的都是敌人！”

“放心吧，会抹平的。”

老狼吃完了带着鱼鳞的鱼皮，就把目光放在被篝火烤的吱吱作响的烤鱼上。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刘氏吾妻见字如晤，你我离别已经四载有余，别时洞房余温尚存不忍离去，然，军鼓阵阵不得不走，瀚海边关自是男儿立功之地，待我跨马班师，自然许你富贵荣华，一身锦绣……对了，我走的时候与你敦伦，日夜不休，你到底怀上了没有？”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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