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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塞来玛，你应该知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弯刀砍在甲胄上，最多迸发出一溜火星，而唐刀砍在突厥人的身上，往往就会造成非常恐怖的伤口。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融进去，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江河湖海里，就像一只椋鸟混进了椋鸟群里，就像一只白色绵羊混进了白云般羊群里。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这件官服明显太小，有些不合身，穿在这个胖子身上紧绷绷的，把整个人勒的跟蚕一样，有好几道凸起。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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