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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哈刚刚洗干净的小脸上，满嘴的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流淌，云初叹息一声又把她的脸用水秃噜了一遍。

但是，老羊皮却没有放弃云初，每隔一个月就会来白羊部一次，继续蛊惑云初跟他走，为此，他不惜亲自下场，教会了云初非常多的东西。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室内两米的高度让人活泼不起来，总之，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想想都知道，在只有盐巴这一种调味品的情况下，旱獭肉即便是再鲜美，又能好吃到哪里去呢？

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