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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在默哀的人群中云初见到了羯斯噶，此时的羯斯噶虽然看起来很悲伤，但是，云初从他不时从鹰爪变幻成虎爪的手势看出来，这个家伙这时候的心情一定非常的愉悦且激动。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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