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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云初家从他六岁可以自己弄来柴火，并且自己会制作木炭的时候，他家就不用牛粪了。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旱獭皮这时候焦脆异常，撒上一点盐巴，放进嘴里，焦脆的外皮就会迅速变软，有一种融化的感觉。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裴东风对何远山等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笑吟吟的瞅着云初，等着他跪地磕头致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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