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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别说吧自己当大关令的小舅子打成方的，就算是搓成圆的，皇帝也不会问一声。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毕竟，每当一位大唐公主抵达部族之后，可汗们的可敦以及王子，特勤一类的亲人就会死一大片，而且都是莫名其妙死掉的。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他自称走遍了整个西域各国，甚至陪伴一个叫做玄奘的和尚去过一个叫做天竺的国家。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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