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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云初帮着塞来玛将羯斯噶贪污的羊赶进羊圈，塞来玛立刻烧红了一根细铁条，给这些羊重新打上自家的标记。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不对吧，三月份的事情，没道理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长安却先一步知晓，并且连大军都准备好了，最离谱的是统兵大将已经入了西域。”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不过，云初也借此把脑袋从刘雄的胳肢窝里拔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云初，你现在知道西域的人有多么的愚蠢了吧？”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大关令衙门就不缺少牛羊肉，所以，云初一整天都在弄牛肉干，羊肉干，跟牛油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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