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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鹰嘴崖的时候，路中间出现了一个骑着马的壮汉，这个壮汉真的是雄壮如山，胯下高大的西域骏马在他的映衬下显得如同驴子一般矮小。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唐人是吝啬鬼！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白羊部的男人们都喜欢塞来玛，真正愿意靠近塞来玛，能跟她相爱的人只有羯斯噶。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万马奔腾的场面云初怎么看都看不够，尤其是夕阳下的马群披着金光，雄壮的四肢高昂着的马头，就像这人世间没有任何物事能够阻挡它一般，满满的力量美。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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