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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云初低头道：“我以为用一往无前的磅礴之气来描绘唐军更加具体。

你说的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哥哥，哥哥，大沟里死了好多人，葛璐萨家的人跟挥食狞家的人统统死光了。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还有什么困难吗？”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鸟鸣声进入耳朵，脑子里面像是响起来雷声，云初放下唐刀，踉踉跄跄的走到水渠边上，一头就栽了进去。

“不对吧，三月份的事情，没道理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长安却先一步知晓，并且连大军都准备好了，最离谱的是统兵大将已经入了西域。”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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