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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你们把我在白羊部连锅端来了，那里有我的养了我好些年的养母，跟一个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喊我哥哥的女娃子，她们要是死在这里，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不是塞人有多么的爱干净，在专门的地方处理卫生问题，主要是人的排泄物跟垃圾会把野兽招来。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他们喜欢这种胜利的感觉，甚至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唐军将领一再警告他们不要在作战的时候随便在马背上盘旋，做出各种好看的动作，只需要举好圆盾，保护好自己，让战马突进敌阵，打乱敌人的阵型就好。

云初羡慕的看着何远山他们一群人道：“做弟弟的在这里恭贺诸位哥哥前程远大，小弟我就算了，膝盖要是弯下去，以后就无颜见诸位亲友了。”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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