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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想要吃一顿上好的旱獭肉，白茅草的根是必不可少的，这东西遇热之后就会释放出一种淡淡的，近乎香叶的气息，尤其是跟天山特产孜然混合之后，孜然浓烈的类似狐臭的味道就会被减轻，再与肉类的脂肪反应之后，就只剩下奇香了。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云初笑着把烤鱼递给塞来玛道：“因为他想当大阿波，出人头地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梁建方来了，这一次西域之地的胡人，如果不死一大片，都对不起武侯梁建方的杀神名头。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这一次阿史那贺鲁疯了，他纠集了两万帐突厥人来势汹汹，现如今，就在天山的那一边，很快就要来了。”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编辑:鲍美利】